天真爱丽丝

抱你犹如亲手杀宿敌。

未完待续

简亓在这部剧里为数不多的温柔和直达眼底的纯真,几乎全部奉献给了陶桃。

因为从他遇到陶桃的那一刻起,这场无形博弈他就输得彻底。所以他才逃避、掩饰、用尖锐的刺和温柔的虎牙伪装自己,保护自己。

简亓的第二人生,可以说是被他完完全全活成了真正的人生。他的面具被他戴成了脸皮,每一分每一秒的真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他被迫放弃梦想,被迫放弃爱情,被迫成为一个白手起家跌倒又爬起的利益场的常客。

他世故、他复杂,他被人诟病是吸血的螨虫,是无利不欢、无形杀人的笑面虎。他可以用三言两语笼络人心,也可以用三言两语摧毁一切真情。

每一个人的第二人生都有了交代,可唯独却缺了简亓。

他才是整部剧最大的悲剧人物,因为他的底色从头到尾,都是看似坚固,实则一触即破的泡沫鸽灰。

没有人在意他孤独,没有人在意他落寞,甚至就连他真正落魄潦倒的那几年,都只不过是娱记口中轻飘飘的一句“故事会”。

他只能在每一个相似又不同的漫漫长夜里,把面具摘下,像一头小兽独自舔舐伤口,做几秒那个真正有血有肉的简亓。

但他从未想开,更从未真正割舍。

到头来,他还是会在电梯门快要阖上的一刹那用他现在仅有的方式与姿态留给她一个圆滑却又急切的微笑;会在面对她的弟弟对自己的质问时露出从未有过的困惑无奈神情,欲言又止地轻轻说一句“其实钱现在对我没那么重要”;会在她走后接管她手下的艺人时握着一杯咖啡笑得落拓又孤独;会在很多年后提起她的名字时用叠音轻唤一句“桃桃”——

爱从不是单向的,只不过他早已孤注一掷、孑然一身走了太远,无法放下刀剑回头拥抱爱人。

最后他的桃桃梦归加州,而他注定永远纠缠在那个当年他亲自选择的情非得已里,纠缠在那个第一人生和第二人生交织的苦痛里,纠缠在那首肖邦的钢琴曲里,纠缠在当年那盘和她没有下完的棋里,纠缠在那个他最落魄时戴着黑色鸭舌帽隐忍又决绝的“我缺”两个字里。

所以,没有了陶桃的简亓,没有第二人生。

而天亮以后的人生,也注定永远不是他自己。

第二人生虽已落幕,但或许我们还可以期待。

期待简亓去寻,去寻她,去寻回属于自己的人生。

所以一切还是未完待续——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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